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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法文化
我与禁毒
稿件来源:安徽长安网 发布时间:2020-07-17 15:10:04

小时候,可能家庭条件不好,不太讲究卫生,有时会肚子疼,这时候,奶奶就会偷摸摸地或从大柜深处,或从床褥底下掏出一个小纸包,打开来,是一块黑乎乎的东西。奶奶用指甲掐那么一小丁点下来,冲到开水里给我喝。说来奇怪,喝下去之后,精神头立马上来了,肚子也不疼了,脑袋也不困了,就想跑出去唱歌疯玩。但是爸爸知道后,总会冲奶奶嚷嚷,翻箱倒柜的找出小纸包,扔盐水泡着,然后再烧了。那时候我才5岁。后来,慢慢长大了,再生病,就知道去医院了,小纸包再没见过了。

上小学那年,清明过后,天渐渐热了起来。有一天,我和妈妈在家等爸爸吃饭,爸爸满头大汗的回来,妈妈问道“你又干啥去了,这一头的汗,快擦擦。”爸爸一边洗脸一边说“这不去了一趟二顺家,这小子,去年种的拔了,教育过他,今年又种上了,我又去给他拔了,把他训了一顿。”妈妈一边盛饭一边说:“他种他的,又不多,你操这闲心干嘛。”爸爸一摔毛巾“啥叫闲心,这村里,我干一天治保主任,我就不能让这玩意在我眼皮下结果。”那年,我13岁,我有点懵懂地听着爸爸气愤的话语。

村里生活一天比一天好,上大学的人越来越多,终于我也走出乡村,走进大学校园。大学的生活多姿多彩,各种活动开展丰富有趣。6月的一天,我走在校园里,一个同学递给我一张宣传单,我扫了一眼“6.26国际禁毒日”,什么东西,禁什么毒。我看了下去:冰毒、可卡因,这种以前从未见过的字眼告诉了我毒品是什么,一个个醒目的鲜红的数字告诉我毒品的危害是什么。走进图书馆,翻看相关书籍:虎门销烟,原来,从很久以前,我们国家已经开始了禁毒运动;鸦片战争,原来,很久以前,我们国家已经饱受毒品的摧残;川缅之路,边境之线,原来,我们国家已经有很多人参加禁毒工作,并为之付出生命。书上详细地介绍了毒品的原材料——罂粟,看着艳丽的花朵,结出的绿色小果,半成品鸦片膏,原来,这就是爸爸不能容忍的东西。那年,我19岁,我第一次知道大烟的原材料学名是罂粟。

35岁那年,我回到家乡,参加村干部选举,当上综治员。爸爸用他一辈子的工作经验教育我:村里工作好干也不好干,虽然经过十多年的义务教育,村里人的文化水平有所提升,但是,法律意识相对淡薄,对于一些法律条文,他们更多的是相信老一辈传下来的经验。你要经常在村里走一走转一转看一看。你的工作不是在田间地头,更多的是在房前屋后,尤其是屋后。农村人,有时候会种一点大烟,也就是罂粟,也不是说要干什么,他们就是觉得老一辈种这个,应该是有用处的,家里备一点应该没错。但他们不知道这是不允许的,是要犯法的。他们只知道,老一辈都有种呀,我们为什么不能种。你要多去转一转,看一看,发现了就立刻拔了,一点情面不能讲,还要对种植者宣传法律条文,告诉他们这是不对的,是犯法的,是要被关起来的,你不说,他们是不会想到这是犯法的。

如今,我已在这个岗位上干了五年,村里的每一块土地,我都用脚踩过,每个房屋后鸡圈猪舍,我都用眼看过。爸爸说过的话做过的事,我都牢牢记在心里,罂粟这个东西,只要我干一天,我就不能让它在这里开花结果。

2020年“6.26国际禁毒日”的主题是:健康为正义,正义为健康。它强调司法正义与健康,它们在应对毒品问题方面是相辅相成的两个部分。有效应对世界毒品问题,需要包容、负责的刑事司法机构与卫生和社会服务机构携手合作,提供综合的解决办法;并与《国际药物管制公约》、人权义务和可持续发展目标相一致。(淮南市潘集区夹沟镇 郑义娜)

(责任编辑:孙天艺)